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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哈利勒·纪伯伦--他的生活和世界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美)简·纪伯伦//哈利勒·纪伯伦
出版社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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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在字面意义上,“白色”即闪米特词“1ubnan”,它使人想起牛奶的白色。在黎巴嫩,绵延不绝的黎巴嫩山是整个地区的标志,它高大突兀,耸立于沧海之间。在这个仅有1万多平方公里的国度——面积约为新泽西州的一半——人们可以从每座房屋和村庄看到山峦。山下,历经千年的各种文化、宗教和语言自然地混融在一起,但山却是它们所拥有的共同之处——一年中有六个月,那白色的积雪覆盖着山顶,与常年在白色地平线中闪烁的沉积岩交相辉映,哈利勒·纪伯伦就出生在这山的怀抱中。

纪伯伦是她的母亲卡米拉的次子,在生下他时,她已经30岁了。卡米拉来自一个显赫的牧师家庭,但却嫁给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家族成员,在纪伯伦家族中,只有七八户居住在城市,而且无论是在产业界还是政界,都寂然无名。他们家族姓名的词根“纪伯”,与“几何”有关,它起源于9世纪阿拉伯数学家库瓦里兹米的一篇介绍等式的论文。9世纪时,一位传教士在探讨专有名词的渊源时,曾提及一个男孩“叫纪伯或纪伯拉”,来强调这个词语言学上的演变,①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理论有了实质性内涵:哈利勒·纪伯伦也将自己的姓氏追溯至同样的渊源。

少数提及纪伯伦家族的记录表明,他们在7世纪末期来到贝舍里,没人确切地知道他们来自何处,家族内部流传着一种说法,他们来自一个懂占星术的家族,这个家族属于在巴比伦有显赫地位的古闪米特人。还有一个听起来更可信的版本:在16世纪,这些叫纪伯伦的人从叙利亚来到这里,定居于巴勒贝克附近的一个农场,1672年迁居贝舍里。在纪伯伦的家族史中,似乎曾有一位教友,因宗教原因被判死刑,死于离贝舍里40公里远的的黎波里。而另一个版本称,纪伯伦家族来自巴勒斯坦的亚克,在1300年移居巴士拉,一份现存的档案引用了主教鲍罗斯·马赛义德的话:“那些被称为纪伯伦家族的人来自巴士拉,在17世纪迁徙到贝舍里。”②

足够的证据显示,成年以后的诗人有理由为自己编造一个体面的家世,因为他的上几代有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他曾祖父的名字出现在一份请愿书中,这份请愿书表明,在1860年德鲁兹和基督徒的血腥大屠杀中,贝舍里城中的人们曾请求土耳其人的保护。塔努斯、萨义德和伊萨·纪伯伦都在请愿书上签了名,萨义德是米歇尔的父亲,而诗人的父亲哈利勒则是米歇尔之子。

这位哈利勒常恃强凌弱,还是一位赌徒,但却颇富魅力,他骄傲自负,常手持一个琥珀色的烟斗,以示自己身份高贵。在距离贝舍里56公里远的巴勒贝克附近的马辛,他拥有家族土地的一片胡桃林。他善变、性喜铺张,轻视体力劳动,他宁愿玩赌牌或下棋,也不愿意干农活,因为他认为干农活会降低身份。然而,从一个小男孩儿的视角出发,哈利勒·纪伯伦对他的父亲有不同的看法。在他看来,父亲骄傲霸气,是一位专横的“大人物”,他的出身被成年后的纪伯伦形容为“高贵”。然而实际上,恰恰是母亲卡米拉,将纪伯伦所说的这些带给了这个家庭,除此之外,她给予这个家庭的,还有她坚忍不拔的精神。

贝舍里盛行基督教马龙派,这古老教派的起源,可以追溯至5世纪。当时,叙利亚的早期基督徒宣誓效忠于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僧侣圣·马龙,在奥龙特斯河源头的一座修道院内,永久保存着关于他的记录。卡米拉·拉姆来自该教派的一个神甫家庭,尽管属于罗马教会,但马龙派的神甫却可以结婚,庞大的拉姆家族在当地2000人的小城中颇有势力,而优雅、可爱和意志坚强的卡米拉,是伊斯蒂凡·阿卜杜一艾尔一卡迪尔·拉姆最疼爱的小女儿。

关于卡米拉父亲出身的描述,最突出的特点是宗教融合。在19世纪,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的结合,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两种宗教争端带来的屠杀是从1860年才开始的。据说,两位穆斯林骑师来到贝舍里,喜爱这座城市并定居下来,他们的名字是阿卜杜一艾尔一卡迪尔和阿卜杜一艾尔一萨拉姆,两人都因与拉姆家族联姻而皈依了基督教,并放弃了他们的穆斯林背景,改姓为拉姆。P2-3

后记

第一版《哈利勒·纪伯伦:他的生活和世界》出版后的两个月,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你知道我的姨妈与你的表亲发生过一段关系吗?”一个女人问。她的问题使我们投入搜寻,并最终发现了23岁的纪伯伦和26岁的格特鲁德·巴里之间的一段亲密关系。当传记作者开始写一名文化英雄的传记时,他们已经预料到,他们会从各种不同的来源得到资料。我们传记的主人公曾公开宣称转世说,“另一个女人会孕育我”。①这也是20世纪最为人所知的转世说,我们也正听到一些人装模作样地宣称是纪伯伦的亲戚或情人,然而,他们大多礼貌而又恭敬,只是在试着赢得关注,我们常常通过一次简短的谈话或一张便条,便能得出事情的真相。

而这个打电话的女人却与他们不同。她立即解释说,她和丈夫已经在波士顿大学教书多年,以此来证明她的学术身份。最重要的是,她所提及的这位诗人的波士顿经历和环境令人吃惊,却很准确。她同意前来送给我们详细的材料,这些不同寻常的通信资料确认了格特鲁德·巴里的存在——她是一位钢琴家、女权主义者和恋人,她的这位外甥女坦率地承认她“行为有点像今天的解放女性”。②我们购买了16封纪伯伦的书信和一个盒子,里面全是些属于20世纪早期的、有纪念价值的物品。正当我们把这些材料按年代归类时,我们又碰巧遇到了格特鲁德·巴里的侄子和遗产继承人,他向我们提供了几十封书信,每一封都准确无误地签着纪伯伦的名字,这些多年来被忽视的书信强烈地冲击了我们,这些书信不仅证明纪伯伦和这位与自己年龄志趣相仿的女人发生了身体关系,而且还指向了一个文学的维度。萨利姆·萨基斯这位阿拉伯流亡者——人们一直忽视他曾是纪伯伦早年写作生涯的一位同事——参与并直接促成了纪伯伦和巴里的结合。

格特鲁德·巴里细心地保留了证据——“她保存他的全部书信很多年”④——这神奇地照亮了纪伯伦生命中的一段晦暗不明的岁月。他们的结合开始于1906年,恰好在约瑟芬·皮勃迪从纪伯伦的生活中离开、玛丽‘哈斯凯尔来到他生活中以前。格特鲁德·巴里毕业于新英格兰音乐学院,她的学位是“钢琴独奏,并需要研究音乐理论、和谐和历史”。②她的全部节目单被细心地保存在一个红皮笔记簿里,这表明她了解古典和现代作曲家,华盛顿女子学校的一个目录表明,她在美国西北部至少任教一年。⑧一个对她演出的评论,表明巴里在早年对音乐职业有着严肃的抱负,并有远大的前程.

她的演奏能引起极佳的情感共鸣,我们只希望这次机遇能为她的罕见才能提供更广阔的空间,使她成为作曲家们的现代阐释者……④

巴里只短期地从事了舞台表演,根据家族史的记载,1905年,她主要的谋生手段是从事私人钢琴授课,这一职业也会延续至她一生的岁月。我们不能确定,格特鲁德·巴里在哪里、怎样遇到了编辑和译者萨基斯,但这位黎巴嫩编辑曾从《西方之镜》的纽约办公室给她写过信,在现存的这些书信中,他最早的信件写于1904年6月,信里以调情的口吻谈到他最近一次拜访波士顿。⑤当时的萨基斯已婚,与妻子和家人住在纽约。由于这封信中没有提到纪伯伦,我们可以推断,格特鲁德认识萨基斯的时间早于与纪伯伦相识的时间。然而在1908年,也就是纪伯伦和巴里浪漫情事后的两年,一封从埃及开罗《西方之镜》的办公室发出的长信,非常明显地表明萨基斯已经介绍了这位钢琴家和诗人相识:“我想让你认识一个典型的叙利亚人,于是就向你介绍了纪伯伦,我不后悔这样做,你呢?”①

她肯定不后悔,因为在纪伯伦的所有信件中,他写给巴里的信是最不谨慎,也是最富有感情的。存留下来的他写给巴里最早的文字,是他在弗雷德·霍兰德·戴伊的夏季住地缅因州的五岛发出的明信片,这张卡后来标明的日期是1906年10月3日,这表明他们的友谊至少开始于约瑟芬.皮勃迪结婚后的四个月。在随后的两年时间里,纪伯伦的语气明显带有性欲色彩,“关于激情”,他在1907年7月5日写给格特鲁德,“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我只知道它在我的灵魂内,我的身体是它的奴隶”。②她是“你,你,你”和“可怕的格特鲁德”……“邪恶者”……“调皮鬼”,她成为纪伯伦的“甜心”和“魔鬼般的格特鲁德”。

格特鲁德·巴里住在脱蒙特大街552号的工作室,这工作室位于一栋五层排房的二楼,对纪伯伦有着魔幻般的吸引力。他们在“被赐福的房间”和“你那小神庙”③里相见,从纪伯伦住处到这里只需要步行五分钟,它位于一个繁忙的大道上,对面是国家剧院和展览大厅的大风景画幕。仔细阅读纪伯伦和萨基斯的书信,就会发现它们有些内在的相通,它们都必定包括了格特鲁德所选择的与戴安娜女神有关的象征物,一盏魔幻的月亮灯似乎一直是其中重要的物品,很多年后,萨基斯还怀恋地忆起它的闪光:“好像我就在你的屋里,坐在沙发上,在那人为的月光下。”④当身在纽约的纪伯伦给她写信时,也能联想起过去:“告诉我你在微笑,甚至就像过去那样大笑,很久以前你和月亮是那样好的朋友。”⑤

……

纪伯伦既倡导超验精神,同时又意志薄弱,努埃曼对这一点深为不满,我们也同样发现,我们不容易挽回纪伯伦在正统学术中的地位,因为他是位大众文化拒绝放弃的人物。他的作品鼓舞和打动了在变革的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一代人,在整个七八十年代,他的格言体和悲天悯人的观点吸引了媒体世界,因为媒体世界喜爱言简意赅和俏皮的风格。《全家福》中的葛洛丽亚和麦克的结合,是由于他关于爱的篇章;摇滚乐团米斯特先生孤注一掷地将他的《折断的翅膀》发行成金唱片;公共电台的“麦克尼尔·莱勒新闻时间”在报道英吉拉·甘地遇刺的消息时,也播报了她背诵《论孩子》的场景。《先知》保持销售佳绩,一直出售给图书馆、学校和监狱,纽约监狱图书项目的管理员确认说:“我们每年要浏览50或60本。”②

当普通公众熙熙攘攘地不断接受纪伯伦的作品时,我们也就很容易理解美国学术界对纪伯伦作品多有抵触的原因。然而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阿拉伯批评界开始细致地考量纪伯伦对阿拉伯语的影响,诗人和批评家萨尔玛‘哈德拉·贾尤西曾编著了一些选集和文章,将现代阿拉伯语诗歌介绍给英语界。她认为,哈利勒·纪伯伦“对20世纪上半叶的阿拉伯诗歌和文学有着最重要的影响”。③他引入散文诗、革命性地使用语言和自由解放的态度改变了阿拉伯文学的发展进程,在解释为什么“他对阿拉伯诗歌的贡献巨大,超越了同时代很多直接写诗和论诗的诗人和批评家”④时,贾尤西还描绘了纪伯伦对当今文学图景的影响之深: “对自然的热切、沉思的力量、自由的激情、浪漫的爱,都涌现在纪伯伦精美的写作中。”⑤更为重要的是,她认为,纪伯伦为了表达自己的学说,重新发明了属于自己的语言,“他在他行动的每一个领域革新了文学艺术……他的泛神论哲学有积极意义,或许能解决他作为东方人在西方写作中的基本冲突”。①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认为纪伯伦有瑕疵的阿拉伯语转换了根深蒂固的诗学传统:“他相信口语的重要性,这个领域的实验支持了他的这一观点。……尽管纪伯伦的作品中不时会有错误,但他能极好地掌握语言,在现代阿拉伯语言中,他的词汇最富有创新性,属于最精挑细选的词汇之列。”②“如果没有他的贡献”,她下结论说,“现代阿拉伯诗歌的故事将会非常不同。”③

贾尤西在一份攻击纪伯伦的美国报纸上发表了维护他的文章,她总结了纪伯伦国际声誉的主要原因:“无足轻重的写作能够成为销量最高的作品,但只能是短期的,但六十年来,诗人哈利勒·纪伯伦一直在美国广受欢迎,这证明了他作品中所表现出的道德内涵和艺术品质,在这个普遍追求物质成功的世界,它可能会深深吸引那些渴望一种精神宗教的人们,这宗教赋予他们的生活以意义。”④因此,无论外界反应如何——那些带有偏见的报道者挑战他的荣誉、日益扩大的世界读者提高着他的声名,或者越来越多的阿拉伯学者来分析他的影响,这都无损于他的声誉。重要的是,纪伯伦的话语继续给我们抚慰和启示,这便是他的本意。

目录

前言

哈利勒·纪伯伦:他的生活和世界(序)

第一章 贝舍里的贫困岁月 

第二章 城市旷野

第三章 病态世纪末

第四章 年轻的酋长

第五章 比勃迪小姐

第六章 套上马车的飞马

第七章 优雅和新奇头脑的画廊

第八章 奇怪的音乐

第九章 一位女天使的出现

第十章 阿拉伯青年作家

第十一章 谈婚论嫁

第十二章 和谐的灵魂

第十三章 一段三角友谊

第十四章 传奇的诞生

第十五章 征服纽约

第十六章 学会用英语思考

第十七章 战争年代

第十八章 先知

第十九章 笔会

第二十章 不再分离

第二十一章 世界公民

第二十二章 最后的岁月

第二十三章 归家

selected Bibliography(参考书目)

Index(索引) 

后记

序言

文学史揭示了发起、推动或丰富文学潮流的众多作家,或者是那些以创作为文体引入重大变化的作家。新的文学潮流的发生,通常是由于旧潮流已经停滞不前,时代准备好迎接新的变化和方向。现代阿拉伯浪漫主义运动的发展便是如此,它公然挑战新古典主义,却并没有破坏新古典主义;事实上,新古典主义在20世纪20年代达到高潮,与此同时,浪漫主义运动也迅速发展,在30年代达至顶峰。

然而,文学催化剂却遵循不同的规律:他们不仅仅发起一次新的潮流,而且建立了一种全新的写作方式,他们通常是以寡敌众,出乎人们的意料。这些文学催化剂是那些创新性作家,他们改变自己时代和后世文学的发展方向。这些催化剂式的人物所引入的写作方式的急剧变革,不会徒劳无功,对于他们所发起的文学革命,他们时代的文学常能欣然接受。为了成功地实现变革,文学也必须要具备相应的延展性,具备吸纳重大转型的能量。但这并不意味着,文学催化剂所带来的急剧转变,是他们的同时代人已经预料到的、书写下的“不可避免的”文学事件。在一个对新理论和新概念开放的时代,文学能发展出足够的创新性,来治愈自身的疾病,提高贫弱的写作技能。但对于特定文类中的重大技巧实验,所产生的急剧的变革未必与写作技巧的推进与发展保持连续性。我们来进一步解释:新古典主义的刻板、重修辞和实用主义(例如,新古典主义诗人经常在一些特定场合写诗),形式与内容的平衡,尤其是客观的态度在诗歌中变得根深蒂固——这些特征使诗歌缺少流动性、情感魅力和主观内省的元素,使诗歌缺少自我揭示、自我表达和与个人生活、私密体验的深层联系,而浪漫主义恰恰为诗歌提供了这些特征。正是由于新古典主义在20世纪初停滞不前,陷入僵化,才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浪漫主义,当然,浪漫主义的出现还有社会学与心理学的原因。而纪伯伦是现代阿拉伯文学浪漫主义运动的伟大先驱,他在美国这一遥远的阿拉伯文学运动的前哨,推动和加速了浪漫主义运动的诞生。美国和阿拉伯世界的其他阿拉伯诗人和纪伯伦共同促成了浪漫主义运动,验证了浪漫主义在艺术和社会发展中的必然性。但在现代阿拉伯文学史中,纪伯伦作为文学催化剂的事件,并不是指他引入了浪漫主义潮流。

使纪伯伦傲立于现代阿拉伯本土和美洲阿拉伯作家(美洲的阿拉伯文学已形成成熟、稳定的传统)的原因,是他在文学语言和风格上所进行的无与伦比的革命。在纪伯伦之前的很多年里,阿拉伯诗歌与文学的语言和风格一直在逐渐发生改变,但纪伯伦的出现,却在20世纪如此早的年代,便为文学的全新秩序和急剧变革吹响了号角。我们无从解释,纪伯伦为何能实现语言和风格这两方面的重大转变。如果浪漫主义本身不可避免,那么如果没有这独一无二的、孤独的、先知般的天才,阿拉伯文学便不会在语言表达和风格上发生巨大转变。一个时代富有活力的文学就如同纪伯伦文学,不断进行文学试验,不断产生艺术影响,并由此吸收和发展出新的方法。而这种发展可能会有两条推进线索,首先可以预见的线索是,由于一定时期内占主流的特定文学流派衰弱,为了克服这种衰弱,文学需要拥抱另一特定流派相反的特质,上面我们已解释了这一点。其次,还会发生不可预见的事件,这不可预见的事件的发生,仅仅是因为某个天才横空出世,这天才必然要拥有天赋、大胆、机遇和文学知识,他以全新的方式写作,方式新颖却健康,虽令人惊奇,却能得到同时代人的理解和吸收。

纯粹的浪漫主义的天赋、高超的想象力、狂热的冲动、追寻自由的激情、富有魔力的精神性——所有这一切构成了纪伯伦诗歌的个性。但更为重要的是,纪伯伦诗歌拥有大胆的创新性,他成功地创造了一种与他时代的任何一种文学都无关的风格,他只在语言中追寻精神和实质,从而建立了一种全新的表达方式——这一切探索了一种可能性,这是他的那些生活于阿拉伯世界的同时代人所不知道的,这些都一起改变了他的时代和后世的现代阿拉伯文学的声音与方向。

纪伯伦的创作风格以“纪伯伦体”享誉阿拉伯世界,“纪伯伦体”受到《圣经》的深刻影响,其特点是运用令人印象深刻的疑问句、呼格和美学上的重复,他还在散文诗创作中运用了浪漫主义宽广的韵律,常常给读者制造出某种神奇的催眠效果。他诗歌的韵律通常用高音,但也会疾徐有致,达到某种魔幻般的流动效果,如一阵疾风吹过。他作品中的词汇富有创新性,比喻精挑细选、新颖别致。纪伯伦曾这样谈到语言:“复兴语言的唯一方式在诗人的心灵,在诗人的唇间和指间。”通过改变阿拉伯诗歌的基本语言,他彻底实现了语言变革。在纪伯伦生活的时代,古典主义僵化的语言形式仍根深蒂固地存在于阿拉伯诗歌实践中,而纪伯伦通过有穿透力的语言形式,将阿拉伯诗歌的语言表达推进到现代时期,实现了阿拉伯诗歌原本需要几代人才能实现的变革。为何纪伯伦能自由地进行文学实验?为何他得以保持纯粹的创新性而不受拘圊?原因之一是由于他在美国写作,远离阿拉伯本土文学的先哲们——那些固守传统的古典主义者道貌岸然,如鹰隼般俯瞰着所继承的文学原则,试图扼杀任何变革传统的尝试。经过纪伯伦的文学实验,阿拉伯诗歌的任何变革都成为可能,20世纪60年代以后,诗歌表现形式的所有冒险如潮水般涌来。而这些变革的发生,全因纪伯伦早在世纪之初所奠定的基础,这使诗歌得以远离既定模式,拥护大胆的实验精神。纪伯伦一方面尊重美学,另一方面又对根深蒂固的语言上的陈词滥调和过时的风格惯例所带来的滞后与刻板深恶痛绝,他的这两种感情水火不容。

致力于美学和文学技巧的变革,并非纪伯伦的唯一成就。创作技艺上的改变同样带来了新的社会观念,这最初反映在他那健康的渐进式阿拉伯社会理想上,此后,伴随着他完全转向英语创作,这一社会观念又表现在他那包含了全人类的普遍的人类观念中。在现代阿拉伯文学领域,一直存在很多主题上的革新;事实上,尽管在20世纪的特定时期,总会有特定主题占优势(例如,异端和反抗主题在50年代广泛传播,在70年代得到加强),而当成百上千的新才俊涌现出来,阿拉伯文学总是会呈现出多种多样的主题。然而,纪伯伦精神的外在表现——圣徒、先知和反叛者混合的产物——反映在他的阿拉伯语和英语两种创作中,却一直独一无二,给阅读者提供了历久弥新的灵感源泉。纪伯伦普世主义的观念,通过美学媒介生动有效地传达出来,这使他的作品长存至今。当我在70年代中期来到美国时,我发现纪伯伦在美国仍然继续受到欢迎,这一发现并不令我感到惊奇。如果一种文化总是关心物质上的获得,无处不在地追求盈利,那这种文化必然会被这位先知关于人类公平、怜悯和爱的写作吸引。通过包容一切的爱,纪伯伦表达了一种坚定的信仰,这是一种解决人类差异和冲突的可能性;通过在“一个宏伟设计中”融构社会问题、哲学和宗教,他的泛神论观念消泯了社会冲突,解决了“爱”这一理念不能解决的问题。纪伯伦作品中的主题大胆创新,那是一种接近自然的新方式,是诗歌乃至文学的一次全新的疏离,是一次精神的觉醒,也是一种包容一切的泛神论观念——自中世纪时代伟大的神秘主义时期,阿拉伯文学一直不知道这种观念。

纪伯伦是原动力和撼动者,即使是在群星璀璨、英才辈出的阿拉伯文学界,即使是在不断更新与丰富的阿拉伯文学的各种领域,纪伯伦仍然长存。在当今世界,当代阿拉伯文学或许是最丰富的文学之一,而它现在的很多成就来自于纪伯伦的开拓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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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纪伯伦、哈利勒·纪伯伦著的《哈利勒·纪伯伦--他的生活和世界》是当代纪伯伦英语传记的代表作和奠基之作,该作第一版出版于1974年,分别于1981年、1991年和1998年三次修订再版。著作首次挖掘了大量鲜为人知的书信、图片、日记、访谈等第一手资料,历史性地展现了纪伯伦所生活的时代与文化场景,打破了以往美国和阿拉伯世界纪伯伦形象的“神秘化”倾向,还原了一个真实可信的纪伯伦形象。作品具有很强的历史性、思想性和可读性,将首次向国内“纪伯伦迷”展现一位历史、思想和文化视野中的全新的纪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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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2 4:0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