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背后的女人》作者毛国聪在作品中还细致描绘了一场梦境,这场拥有完整故事的梦境能让我们集中感知沉浸于复杂世事的邝放,所陷入的那番困境以及试图摆脱困境的某种努力,这一梦境把主人公的不羁挣扎,描述得更为清晰,这或许就是这部作品的“文眼”:在这个古怪的梦中,“我”被命令赶往某地去修理一部大机器,这部大机器是花了无数思想智慧、心血肉体和地球资源造成的,而它的动力是生生不息前赴后继的地球生物——人。
| 书名 | 镜子背后的女人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毛国聪 |
| 出版社 | 浙江工商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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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镜子背后的女人》作者毛国聪在作品中还细致描绘了一场梦境,这场拥有完整故事的梦境能让我们集中感知沉浸于复杂世事的邝放,所陷入的那番困境以及试图摆脱困境的某种努力,这一梦境把主人公的不羁挣扎,描述得更为清晰,这或许就是这部作品的“文眼”:在这个古怪的梦中,“我”被命令赶往某地去修理一部大机器,这部大机器是花了无数思想智慧、心血肉体和地球资源造成的,而它的动力是生生不息前赴后继的地球生物——人。 内容推荐 毛国聪著的这本《镜子背后的女人》以邝放与编辑依倩的感情发展为线索,围绕男主人公婚姻破裂与仕途受挫,尤其是在经历大地震后,见证了灾难惨景,个人观念与情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开始直视内心,追寻本真。小说喻意深刻,积极地追寻大地震对人类生存的启示意义,正是在与地震的抗争中,人们找到了自我,健全了自身,完善了自我。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后记 试读章节 第一次走进广都城区,邝放发现自己的鼻子特别敏感。空气里稍有异物,就鼻塞、喉咙发痒,不停咳嗽、打喷嚏。他的鼻子能分辨几十种动植物气味的细微差异,无须导航就能准确无误地把他带到他想去的地方。一旦有人进入视野,他就能闻到人的味道,并以此决定是握手还是躲避。多年来,他都以气味来确定自己的好恶,通过鼻子来认识和判断这个世界。 那时的邝放以为自己的鼻子将在这个社会发挥重要作用,仅靠鼻子就能干出一番事业。被选派到清水县任副县长期间,因为反对引进有异味的企业,成为他离开清水县的诱因。当天晚上,他在办公室里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幅没有落款没盖印章的毛笔字“体味人生”,并精心装裱后挂在墙上。从此以后,他逐渐练就了一身虚与委蛇的闪避功夫,躲饭局,躲麻将纸牌,躲交往应酬,躲那些与他鼻子不合的人和事。他沉默寡言,守口如瓶,把自己刻意藏在肚子里。他既不推崇沉默的价值,也不害怕“一出声便俗”,而是担心一说话就把自己放出来。在不得不出现的场合,他宁愿默默无闻地躲在角落阴影里。他希望别人对他视而不见,最好是根本看不见他。 邝放从小就有躲藏天赋,喜欢跟小伙伴玩躲猫猫游戏,能随口说出一万个躲藏的地方。他躲起来,几乎没人能够找到他。他曾经藏在月亮上砍桂花树,躲在星星里睡大觉。邝家山如此之大,天空如此之高,世界如此丰富多彩,想躲就能躲,想藏就能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一个让邝放心醉神迷的躲藏地是书,是费成文送给他的图画本《西游记》。父亲四处找他挖地种豆,母亲即使知道他在哪里看书,也总是说:“我没看见。”好像他一看书,母亲就看不见他了。有一天,他好奇地问母亲:“你真的看不到我吗?”母亲摸了摸他的脑袋,微微一笑:“你在看书,我咋看得到你?” 邝放以为书真的能把自己藏起来。躲进书里,就像藏在母亲怀里,他感到惊奇、温暖、安全。他相信世界上有无数神秘的隐形人,比他看到的有形人多。纳音大地震后他才明白,那是因为隐形人根本不屑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四十年前的腊月初五,邝放出生在邝家山的一间木屋里,与他的孪生兄弟邝勇相差几分钟。 邝家山距广都市中心一百一十三公里。在海拔一千六百八十七米的地方,有个泉眼,当地人叫它龙王泉。一年四季,冰凉的泉水汩汩涌出,在半山腰流出一方难得的台地、一片丰美的水草、比白云还多的牛羊。龙王泉流到邝家坝就不肯离开,盘桓成了一汪清澈的池塘。当地人把这池塘叫作邝家堰,把那条小溪叫作邝家河。多年以前,邝放的祖先在邝家河流经村子的地方,建造了一溜堤坝、一台水车、一座水磨坊,在邝家河两岸修房造屋,一代一代守着邝家河、邝家坝、邝家山。 邝放的父亲邝直,一辈子只有一次出了邝家坝。在75岁那年的2月29日上午10时整,他被人穿戴整齐地装进柏木棺材,停放在院坝中间。从父亲闭上眼睛停止呼吸那刻起,母亲就没喝一口水、吃一点东西、说一句话。出殡前,邝放把母亲扶到堂屋门口阶沿边的木椅上坐下。母亲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静静地望着夯土墙边的格桑花,直到所有的送葬人回来,都没动一下身子。这是她与丈夫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 清晨的阳光刚刚穿透浓雾,端公邓世如就准时出场了。他是邝家坝地区最神秘的人,大人、孩子都对他充满了好奇和尊敬。他让生者既感到恐惧又感到安慰。再大胆的人也不敢对他有丝毫腹诽,只知恭恭敬敬、不折不扣地遵循他的一言一行。 邓世如身着星冠羽衣,踏罡步斗,在棺材前摆好罗盘、八卦、令牌、阴阳镜、桃木宝剑等法器,开始驱鬼逐魔,为邝直打通阴阳两界,开辟通往天堂之路。他点香烧纸,洒酒祭肉,手持黄纸符箓,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哼哼唧唧,一会儿咿哩哇啦,一会儿喃喃自语,好像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对话。那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激昂,时而让人毛骨悚然,时而让人如坐云端。他的一招一式,吓得山风不再放肆,整个世界鸦雀无声。此时的他成了世界的绝对主角、一个伟大的演员,把祈求、争执、绝望、悲伤、欣喜表演得淋漓尽致,把周围的所有观众带进了他营造的情景里如痴如醉、无法自拔,要哭而不敢哭出声,想笑而不敢露齿。 所有的人或坐或站,紧张地望着他飘忽的身影,不敢移动半步。他们好像不是来参加邝直的葬礼,而是专门来观赏邓世如的表演。 邓世如在院坝中间手舞足蹈,高举桃木宝剑,向东南西北舞了六十四个金色光圈后,示意邝放把早已准备好的金色大公鸡给他。邓世如抓住公鸡的翅膀,刚才还乱叫的公鸡突然无声无息。他双手捧着公鸡,在棺材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后,使劲掐了一下鸡冠,扯下一片鸡毛,在鸡冠上蘸上鲜血,把鸡毛“啪”的一声粘贴在棺材上,又随手把公鸡撂在地上,表示出丧时辰到了。 公鸡丢了魂似的呆头呆脑,趴在青石板上不再扑腾。 领头抬匠一声吆喝,八个大汉便抬起棺材,由邓端公开道引路,在江春发的乐队陪伴下,慢悠悠地穿过邝家堰,绕过鹿溪河、王家湾、程家沟、断头崖,大汗淋漓地爬上了邝家山。那是邝直一辈子最风光、最享受的一次。纳音大地震发生前,他依然安静地躺在老屋后山的墓地里。 邝直的葬礼热闹异常,全村人都到了。送葬队伍踏云踩雾,绵延差不多一公里。邝放非常难过,不仅因为死者是自己的父亲,也因为自己正端着灵牌、领头把父亲送上山土葬。一路上,离开送葬队伍,恨不得代替父亲去死的念头一直缠绕在他心里。在纳音大地震灾区寻找父母坟墓时,他老是听到嘈杂的声音重复一句话:“就是你,埋葬了你的父母。”P2-4 序言 穿越灵镜,天地重生 感动,震撼,这是我读完这部长篇小说后最深刻的感受。这是两个似已用旧了的词语,但在掩卷回味、欲罢不能之际,一时间唯有这样明白晓畅的文字才可略微表达我的内心。感动,是因为以邝放为代表的各个书中人物有血有肉、有正有邪、有得有失,每个人的境遇和结局都能让你感慨万端,悲欢离合、生死存亡的情节更是教人沉湎其中,难以自拔;震撼,一是因为一唱三叹、光怪陆离的故事,二是因为整个作品独辟蹊径的叙事方法和酣畅淋漓的语言风格。读完这部作品,笔者几十年的阅读经验受到了极大的颠覆,忍不住研读再三,仍惊慑于它胆敢“冒犯”传统的独特理念,惊慑于它“重塑”小说创作技法的诸多探索,这是真的。 不消说,《镜子背后的女人》集中了众多吸引眼球的叙述元素:灵魂的镜子,忘情男女,大地震,官场沉浮,困兽犹斗,生死拷问,神秘的失踪,没有结果的苦苦搜寻……各具亮点和叙述价值的故事点巧妙组合,反复衍生,这座名日广都的城市里由此上演一场场好看的大戏,淫邪与激情,梦幻与现实,坚守与退却,争夺与放弃,环环紧扣的故事终于在大地震猝然发生时登上巅峰:正经受不公命运的主人公对爱人不惜生命的寻找,身心“托体同山阿”般的与自然山水相融,所有社会矛盾在沧海桑田巨大变迁面前相形见绌,它昭示出人类力量与大自然力量的纠缠,才是推动世事演变和社会发展的根本规律。 这显然是一次不无冒险的文学抒写,各式人物、繁复事件、丰富意蕴和多条叙述线索一次次令创作难度加码。笔者在阅读到某些段落时,经常替作者捏一把汗:把人物逼到这一角落,怎样方可起死回生?情节发展已延衍至如此远处深处,怎般又方能重新拉回?不得不钦服的是,睿智的作者在竭力把故事说“圆”、让情节按情理推进的同时,竞又特意抬高创作难度指数,完美的人事设置和意义投射,使整部小说的叙事始终如“走钢丝”一般在高位运行:在祸福叵测的官场,真性情的邝放万般执拗独善其身,男女主人公的患难挚情在世俗的围剿中抵死突围,强烈的生命意识因惨烈大地震而进入哲学层面,邝放与旷野、邝勇的明暗角色安排合辙于镜子的隐喻,奋协会长和镜子姑娘的不时现身成为叙事之复调……当我们撩开情节细节密匝的帷幕,在纵深处窥见的并非简单的人物命运,更关键的则是难以尽言的人间真理和不可违逆的宇宙法则。多个向度、多重含意的人物、故事及其背景,这才是作者小说的妙处。显然,作品要达到这一高度,首先建立在作者对万千世相的透辟了解和对文学创作技法的深切体悟之上。 所有的镜子都是一种要命的武器,作者在小说里如是说。正如依倩对邝放的信中所言:“你的肉体在这个世上生活,而你的灵魂却躲在镜子背后。”由此可知,镜子可以照见世间万物,却往往把人作为捕捉对象;镜子虽能照见人的肉体,却对被肉体所掩盖的灵魂无能为力;而一个善于把灵魂躲藏于镜子背后的人,其曾经的遭际、现时的困厄、未来的疑惑,三言两语又怎能说清?或许是一种无奈,更是一种抵抗,镜子由此成了躲藏者隐匿自身、麻痹对方的有力武器,邝放和依倩何尝不是如此。 而大地震在这部作品中又承担了怎样的角色?这同样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地震是在毁灭凡间还是在让天地重生?是不可名状的激愤还是不可避免的调适?是绝望的终点还是希望的起首?在小说的后半篇,作者对此进行了不乏感性更不乏理性的探讨:“我们会因为天灾而伤心,更会为人祸而痛苦。如果连这么大的地震都震落不了我们的眼泪,震不开我们的嘴,震不出我们的心里话,那我们真的无可救药了……”这段文字说明,作者把大地震当成了一个人类与大自然猛烈交集的关键节点,这是一个让人类彻底袒露内心、彻底宣泄情感,并彻底荡涤人类污垢的千载难逢的节点。生命的万般脆弱,所揭示的并不仅仅是生死无常,也道出了宇宙内在的真相;荒谬世事此时此刻顿时显得极度可笑,丑恶真善也在天摇地裂之际得以澄清。邝放在废墟中苦苦寻找依倩,其目的已不单是寻找某个特定的人,而他伸展四肢、仰躺于沟壑之间,企图与山体融为一体,“成为盘古”的行为,正是借助这一特殊节点,重新认知大自然,并在天地间占有并明确人类的位置。 作者在作品中还细致描绘了一场梦境,这场拥有完整故事的梦境能让我们集中感知沉浸于复杂世事的邝放,所陷入的那番困境以及试图摆脱困境的某种努力,这一梦境把主人公的不羁挣扎,描述得更为清晰,这或许就是这部作品的“文眼”:在这个古怪的梦中,“我”被命令赶往某地去修理一部大机器,这部大机器是花了无数思想智慧、心血肉体和地球资源造成的,而它的动力是生生不息前赴后继的地球生物——人。当这部机器出了毛病,前去修理的“我”进人机器内部时,不仅发现修复的巨大难度,且自身一时也无法从中脱身。惊惧过后,唯有与机器搏命方能杀出一条血路,而当“我”终于发现机器故障的源头——一个大洞后,果断地从那儿冲了出来,成了一个肉丸子,并以血肉堵住了洞口、缝合了窟窿,机器方才重新运转。挣扎也好,躲藏也罢,说到底,其行为指向仍是以一己之力补洞堵漏,惊醒世人。不能说这是唐吉诃德大战风车般的不识时务、不自量力,相反,我们这个时代,缺的正是这种“唯有搏命方能杀出一条血路”的勇气和“及时发现机器故障源头”的智慧。 必须提到的还有作者那汪洋恣肆的语言表达和意象轰炸:“……圈圈盼望的敲门声还没有响起,邝放已动了让他下岗待业的念头。一个大男人,整天呆在厨房里,让人一闻,一点隐私都没有,还有侮辱大款的嫌疑。如果战争大得让女人走开,厨房就该小得让男人进不去。”“……不能像逻各斯写了几篇读后感议论文、翻译了一些唐诗宋词和古语圣言就自诩作家。不能像宽巷子里的行为艺术家,涂满金粉、摆个动作,胡乱放些破铜烂铁,就是装置艺术。也不能像贾刚谋导演,弄些修饰过的影子和恶搞桥段就妄想观众掏钱买票。更不能像相扑大师,以体量来吓唬人。”这样的句段在整部作品中俯首可拾,这也是这部作品堪称“景观”的一大特色。而他在情节安排、细节铺陈、人物描摹时的随意、放松,尤其是叙述进程中的跳跃、断续,在我看来,如此这般的率性和机趣,同样是他在小说创作中的一种个性追求。 作品主人公邝放的原型是否即是国聪?两者究竟具有多少相似度?作者若非邝放,岂是隐于邝放背后之旷野?这些问题,在我通读整部作品的过程中一直纠缠着我。对高洁品格的自觉修炼,对官场肮脏现象的拒斥,对纯洁爱情的追索,对粗鄙事物的厌弃,以及对小说创作的迷恋,这些方面都强烈地显现了邝放鲜明的个性,都表明了他的人生追求,事实上,在我印象中,这些秉性同样体现在作者身上。所谓“文如其人”,文章格调与作者人格的相合,即为其意之一。尽管小说的人物难免艺术化、理想化,但什么样的作家写什么样的作品,什么样的作品输出什么样的能量,之间无疑存在巨大的关联。 有幸作为这部长篇新作最早的读者之一,我再次为作者的文学功底所折服。其实,虽然直至最后我都未能推辞掉作者请我作序的邀约,心中却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拙劣的解读不但未能道尽作品真意,还曲解了作者的创作原意,误导了读者应有的阅读感受。我实在缺乏为这部当代优秀小说担纲序言作者这一重要角色的能力,在此向作者和广大读者乞谅,这份恳求同样是真的。 是为序。 孙侃 2018年4月5日 后记 当我把这部书稿交给浙江工商大学出版社时,举世震惊的汶川大地震已经过去近十年。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曾经的废墟早已变成美丽的旅游小镇。我时常惊诧于大自然的自我修复能力,人类面对灾难时积极的生活态度、强大的精神力量和自救能力、重建能力。汶川大地震过后不久,我就自然而然地写下第一行字,没有构思,没有提纲,没有书名,没有目的,只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写些与地震有关的文字。因此,我给这本虚构小说安了个虚构的背景:纳音大地震。 就某种意义上而言,人类历史,就是一部灾难史。每一次灾难,都是一块沉重的警示碑。地震、海啸、火山爆发等大自然的灾难一旦降临,没有谁能阻止,也没有谁能置身事外,那是整个人类面临的共同危机。危机是一面镜子,冷静地观察着我们的行为。然而,真正可怕的并不是大自然的灾难,而是人为的灾难。最可悲的是,人祸与天灾“同谋”。但我相信,任何灾难都无法摧毁一切,总有一些人为的东西在灾难中依然坚挺,否则,人类不可能经历那么多灾难后繁衍至今。我们在灾难中毁灭,也在灾难中重生、成长。灾难过后,最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有所警悟。也许,这是灾难唯一的正面启示。 灾难,是现实生活的组成部分。现实,是我们存在的证据。无论是谁,都无法选择自己所处的时代,我们唯有与这个时代创建联系,成为它脉搏上的一缕颤音,我们短暂而匆促的生命才有意义。因此,我一开始就决定写现实题材的小说。作家与现实无法完全割裂,但文艺创作必须与现实保持适当的距离,这个距离不是物理距离,而是艺术距离,一道由逻辑、修辞、意象、隐喻和创新、发现编织的篱笆。我不想用文字简单地复制生活,我只想努力用我自己的方式去重构现实。我不希望小说一旦触及现实,特别是大地震这样的灾难,就变得一本正经、畏首畏尾,那无异于制造了另一重灾难。即使走人绝境,保持幽默感,葆有诗意,坚守爱和梦想,永远是我们热爱生活的最好方式。 写作让我们与世界有了更多、更深刻的联系。文学的魅力在于其创造性和不确定性。我喜欢介入性写作,也就是情感投入。我不想故意逃避现实,遗忘人的存在。现实中的个体生命如此脆弱而渺小,但人类历史却无法回避这些渺小而转瞬即逝的个体。现代社会的发展变化往往让人猝不及防,我们短暂的一生不是被腰斩,而是像打碎的玻璃,许多人忍着疼痛,一直在满地玻璃渣中寻找自己。一粒玻璃渣映照的永远只是世界的微小部分。我没有给读者一面完整的镜子,我将镜子切割成无数的多棱镜、哈哈镜、显微镜……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映照出我们真实的心灵世界,映照出世界的真实面目。 世上比镜子可爱又可怕的东西不多。八千年前,就出现了用黑曜石制造的镜子。镜子的主要用途是整理仪容,为了美,但镜子的发明者却是一位丑女,黄帝的第四妻室嫫母。即使现在,镜子仍然是许多女人身上必不可少的东西。镜子既表象虚幻,又实在真实,几乎就是另一个自己。在东西方的神话故事、民间传说和文艺作品里,镜子大多带有一股“邪气”。它是巫师、神汉、妖魔鬼怪必不可少的道具,或者武器。镜子,除了实用外,颇具象征意义。一个揽镜自照的女人,自有一番迷人的风韵,而隐在镜子背后的女人更像一个谜语。 时间会锈蚀一切,也会重塑一切。我最想做的,是在锈蚀与重塑之间,找到那条缝隙,并弥合它,让它作为一个独立的世界而存在。写灾难,难免沉闷、灰暗,就像一个冗长、艰涩、疲惫的噩梦。但合上书页、从梦魇中醒来,再看到阳光、蓝天、白云,哪怕生活中最平常的事物,都会觉得如此美好,值得珍惜。任何人都不愿意遭遇灾难。我只想向灾难告别,以《镜子背后的女人》来诠释我告别的意义。 2012年上半年,我就写完了这部小说。值此春光明媚之际,这部小说得以出版面世,我要感谢虞锦贵、孙侃等好友的热心帮助,感谢孙侃先生拨冗作序、赵振元先生题写书名,感谢浙江工商大学出版社的鲍观明社长、郑建副总编、唐红编辑为之付出的辛劳……还要感谢经常鼓励我写作的一些好友。 毛国聪 2018年2月19日 书评(媒体评论) 这部小说有大地震之后余震不断的感觉,我不是指故事的奇崛与细节的丰富,而是指当今社会世相与人性搏斗的那种震颤。这种震动是能够引起读者谐振的。 ——著名诗人、影视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影视委员会副主任,黄亚洲 用诙谐、幽默、诗意横生的笔触,抒写纷繁复杂的人生和社会,将痛苦写出笑点,将大地震写得举重若轻,毛国聪先生做到了。你用不着担心几十万言会显冗长,看完全书,你反而觉得意犹未尽。 ——著名报告文学作家、文学评论家,孙侃 欲望奔涌下人性的对垒,灾难突至问真情的拷问,岁月狰狞中生命的写真。情欲与放纵,撕裂与博弈,无奈与妥协,平庸与挣扎,于人生的原点逼问人生,在历史的深层勾错历史,刁蛮冷诮,几声叹息。麾狂狷,激不羁,发空谷之足音,续史骚之遗韵。 ——浙江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博士生导师,朱首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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